24 · 02 · 24 号刊 第 50 期
元宵佳节，给诸位拜个晚年！
本期选文《社交网络的终结》回顾了社交网络从封闭到开放的兴起，也探讨了其如今从开放到封闭的趋势。社交媒体的再次转型和舆论环境的再次转向，这又意味着什么。
希望对你有所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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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网络的终结
随着 Facebook 20 岁生日的到来，社交应用正在转型
→ 原文链接： The end of the social network — The Economist / 2024-02-01
来源：Daniel Liévano
编者按，2024 年 2 月 2 日：本文是在 Meta 公布 2023 年财报后更新的。
Facebook 可能会在 2 月 4 日迎来 20 岁生日，但今天它仍然是一块吸引争议和现金的磁石，和它之前还是一个傲慢的、打破一切的青少年时一样。1 月 31 日，该社交网络的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就有害材料的传播遭到了美国参议员的质问。第二天，当我们发表这篇文章时，他正准备宣布 Facebook 母公司 Meta 的另一组耀眼的业绩，该公司目前的估值为 1 万亿美元。然而，尽管社交媒体确实吸引了上瘾的用户和批评者的大量关注，但它们正在经历一场深刻但很少有人注意到的转变。
在线社交网络的神奇之处在于将个人互动与大众传播相结合。现在这个合体又一分为二了。来自朋友的状态更新已经让位于来自陌生人的视频，就像一台极度活跃的电视。公开发帖越来越多地转移到封闭的群组，就像电子邮件一样。扎克伯格所称的数字「城市广场」正在重建——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这很重要，因为社交媒体是人们体验互联网的方式。Facebook 本身拥有超过 30 亿用户。社交应用占据了近一半的手机屏幕时间，而这反过来又消耗了超过四分之一的清醒时间。与 2020 年相比，他们消耗的时间增加了 40%，因为全世界都在上网。社交媒体不仅有趣，也是在线辩论的熔炉和政治运动的助推器。今年，当世界上一半的人前往投票站时，从唐纳德·特朗普到纳伦德拉·莫迪的政客们都将在网上忙碌。
新社交媒体的显着特点是它们不再具有很强的社交性。受 TikTok 的启发，Facebook 等应用程序越来越多地提供人工智能根据用户的观看行为而不是他们的社交关系选择的剪辑。与此同时，人们发帖的次数减少了。自 2020 年以来，表示喜欢在线记录生活的美国人比例从 40% 下降到 28%。辩论正在转移到封闭的平台上，例如 WhatsApp 和 Telegram。
「城市广场」上的灯已经熄灭了。社交媒体一直是不透明的，因为每次推送都是不同的。但 TikTok——一个中国公司持有的现象级视频应用——对研究人员来说是一个黑匣子。Twitter，更名为 X，已经发布了一些代码，但收紧了对哪些推文被看到的数据的访问。私人消息组通常是完全加密的。
这样做的一些后果是受欢迎的。政治活动人士表示，他们必须淡化自己的信息，以赢得私人团体的支持。在 X 的舆论场中吸引点赞的煽动性推文可能会疏远学校家长的 WhatsApp 群组。即时通讯应用上的发布信息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而非按照参与度最大化算法，从而减少了炒作的动机。特别是，封闭的群组可能更有利于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当他们会因私生活被「公开处刑」而挣扎。
在社交媒体的过度活跃中，基于行为的算法将为您带来来自社区之外的帖子。社交网络仍然可以充当自我强化材料的「回音室」。但是，从任何地方获取内容的提要至少有可能将最好的想法传播得最远。
然而，这个社交媒体的新世界也带来了自己的问题。消息传递应用程序在很大程度上是未经审核的。对于小群组来说，这是件好事：平台不应该像电话公司监控电话一样监管直接信息。在独裁统治下，加密聊天可以挽救生命。但 Telegram 的 20 万人超级群组更像是不受监管的广播，而非对话。印度的政客们利用 WhatsApp 散布谣言，而这些谣言在 Facebook 这样的开放网络中肯定会被删除。
随着人们转向封闭的群组，由于公开发帖的减少，留下的开放网络的用处就大不如前了。在 COVID-19 疫情期间，科学家和医生们参与了一场在线辩论，其中既有真实的见解，也有错误的信息。俄乌战争期间，开源情报流出。今天，这些对话正在消失或转移到封闭的渠道，减缓了思想的传播。与此同时，仍在公共网络上发表意见的人不成比例地以男性居多，并且可能将自己描述为极左或极右：说白了，就是无聊。
更重要的是，由用户行为驱动的开放网络算法似乎准备好了传播最热门的视频。要想在社交网络上走红，人们必须选择分享。现在，他们只要观看视频，算法就会奖励吸引最多参与度的内容。原有的有意识的策划已被直接触及潜意识的系统所取代。特朗普或本周在萨尔瓦多大选中声名鹊起的纳伊布·布克勒（Nayib Bukele）等煽动者，只要能从中受益，他们就会传播错误的信息。平台声称他们更擅长识别假冒的信息。然而，深度伪造（Deepfake）的最近的高调受害者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可能会不同意这种说法。
比假新闻的兴起更紧迫的是真实新闻的缺乏。扎克伯格曾表示，他希望 Facebook 像一份个性化的报纸。但自从其转向娱乐后，新闻只占用户浏览内容的 3%。在社交媒体上，只有 19% 的成年人每周分享新闻故事，低于 2018 年的 26%。BuzzFeed News 等依赖社交传播的出版物已经消亡。那就是前车之鉴。但当近一半的年轻人表示，就像平台认为新闻不再有趣一样，社交媒体成为他们的主要新闻源，这就成了所有人的问题。
WhatsApp 和 WhatsDown
有些人认为，通过更好的治理，巧妙的编程或不同的商业模式可以修复社交网络的缺陷。这种方法确实会有所帮助。但新一代应用程序所引发的问题表明，社交媒体的缺陷也是人类交流中固有的权衡的结果。当平台回归私人群组时，他们难免会缺少监督。当用户逃离回音室时，他们很可能会面对更极端的内容。当用户沉迷于无害的娱乐时，他们接触到的新闻会减少。随着社交网络的衰落，平台运营者和用户应该少花时间在旧的争端上，而应加大投入来应对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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